一个春日的傍晚,我在整理卷宗,那是一些刚刚结束的个案资料。一个名字出现在档案的标题栏——肖强(化名)。这个名字我很熟悉,我与他工作了近半年的时间。
谈起肖强,还要从一个电话说起。一天,我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。他说他要崩溃了,晚上不敢出门,要蒙着被睡觉,白天就想开着越野车从山上冲下去。而且最近一段时间脾气很暴躁,和身边的朋友发火,对女友的火就更大,女友在他的暴躁下也要崩溃了。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很焦虑,他说他想尽快见到我。
通话后的第三天,在工作室我见到了肖强。他很消瘦,但很帅气,一身穿着很考究,我能闻到一丝淡淡的烟熏味道。他剃着光头,一副很干练的样子。在咨询档案的表格栏里,他填上了肖强,27岁。在婚姻栏里填的是“待婚”。我问他“待婚”是什么意思。他说就是即将结婚,正在装修房子。
“待婚”一词我是第一次听到,觉得蛮有意思的。我笑了笑请他坐下来,为他倒了杯水,示